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还如往日一样?

    宁苼一时分不清这话里是真是假,便故意带了几分“直言不讳”的大胆试探,问说:“姓卫……不不不,是太子殿下,你真的不杀我吗?”

    “我可是给你下过毒的,不但和大皇子勾结过,还差点儿害了你,外面还到处都在说我与人私奔给你戴了好大的一顶绿帽。”

    “你们男人不是最好面子,最在意这些了吗?太子殿下,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你这么大肚量很难不让人怀疑的。”

    她口里的话溜得飞快,卫珵素来喜静,恍这么一听,只觉耳边有百来只蚊子嗡嗡不停的作响。

    卫珵忍了忍,回看过去,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秀丽面容,倏忽假笑,“太子妃要再多说废话,我可能就真忍不住马上送你往西天走一程了。”

    宁苼闭了嘴,不说话了。

    这时,尚福公公进来通传,说是季将军来东宫有要事相商。

    卫珵应下示意自己知晓,起身后行了两步,突想起什么,又别过头来,冷冷说道:“这么聒噪还当自己小仙女呢,做只□□精还差不多。”

    宁苼:“……?”你才□□精!你全家都是□□精!多好看的人啊,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宁苼闷气地回到丽正殿,在门口等得焦急的兰月忙忙上前,“太子妃,你可算是出来了,太上皇从九寒山送了赏礼来。”

    太上皇?

    宁苼进门的动作一停,在兰月的催促下进门,就见正堂里的桌几上红布托盘里摆满了的珠玉首饰、锦缎珍器,琳琅满目,彩光辉辉。

    “这是?”宁苼坐下,茫然问道。

    一名面生的内侍眼角堆满了笑意,恭敬回道:“太子殿下昨儿往九寒山上了折子,已经向太上皇道明近日发生之事的来龙去脉,这两月来让太子妃受委屈了。太上皇虽不在宫里,却是记挂您与太子殿下的,这不让忙忙让奴才来走一趟。”

    元封帝登基不久后,太上皇就去了云京城内相国寺后的九寒山独自一人居住,但据传闻太上皇与太子卫珵祖孙关系极为融洽,比之与元封帝的父子还来得亲切些,甚至有小道消息说当今圣上昔年之所以能登基,也是因为其子在太上皇面前格外得脸的缘故。

    太上皇都已经亲自让人送礼来,这无疑是给她撑脸的,并且告诉宫中所有人从明面上把这私奔之事就此揭过了。

    元封帝对大皇子格外偏爱,原主和大皇子勾结毒害太子的事被他一手按下,只有个别人知晓一二。目前来说,她这个太子妃身上最值得说道的罪过就是与人私奔,如今太上皇表了态是误会,她暂时好像真就没什么可担心了的。

    卫珵这是真不追究,真不在意?

    那为什么当初在青松林要让时鸢杀她?

    是发生了什么,然后改变主意了?

    宁苼收拢思绪,轻抿了抿唇,向内侍笑了笑,又请他代为向太上皇问安道谢。

    内侍自是一一应好,“奴才还要去太子殿下请安,这就告退了。”

    送走了太上皇的人,宁苼支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