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初中，白芫和柳青青还是在一个班级。
柳青青和之前一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倒是白芫，看着墙上贴着的告示和班级分配人名单，激动地晃着柳青青的手：“青青，我们俩都是A班。”
自从十岁之后，她就不叫柳青青姐姐了，因为那个称呼太羞人了，是小孩子才叫的，她都长大了。
柳青青也不在意一个称呼，就改过来直接叫名字了。
A班是最好的班级，本来以白芫的成绩是绝对进不了的，但柳青青给她做了非常严格的考前突击，这不……
她的名字在倒数第二位，而柳青青则是在正数第一位。
白芫艰难地从人堆里挤出来，呼出一口气：“青青真厉害，考的都是你让我背的。”而且青青很有耐心，会用她听得懂的话给自己讲题。
不像补习班的老师，讲课就像是催眠，即便是一对一，也逃不过打瞌睡的命运。
白芫瘪嘴：“下次不要老师，讲的没有青青好，还骂我。”
柳青青眯眼：“老师骂你了吗？”
“是呀。”白芫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告状，“老师说我是她教过的最笨的学生了。”
柳青青皱眉：“你不笨，只是不适合她的教学方式，要不跟白叔叔的秘书说一说，换个老师吧。”
“干脆不要老师啦。”白芫忽然跳到前面，“青青，你教我吧，你说的我都懂，那些老师说的我听不明白。”
“我到底没有老师讲的系统。”柳青青犹豫，“再说，老师会的也多，可以举一反三。”
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白芫垂头丧气。
突然，她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两只黑琉璃一般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闪着光：“那给青青请家庭教师，然后你教我嘛，这样好不好，好不好？”
请求的话就像是流淌的牛奶，流过的地方香甜绵软，柳青青哪里拒绝的了小公主的撒娇，若不是怕耽搁了小公主的学业，刚才她就会答应下来的。
这下没了顾忌，柳青青点了点头：“好，不过要提前说好，一定要认真听讲，可不能因为我不是你的老师，就经常撒娇去休息。”
白芫很不喜欢看书学习，尤其不喜欢理科，只要一看书就头痛，犯困，打哈欠。
如果是外人她还能顾忌一点，但如果是柳青青，她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撒着娇躲避学习，而柳青青，大多是招架不住的。
每次看到她祈求的大眼睛，心里不愿意，但身体就已经很诚实地目送她去玩或者去睡觉了。
甚至偶尔还会帮她写作业以应付第二天老师的检查。
要不是她惯着，白芫也不会成绩那么差。
也幸好白芫一直不想跟她分开，中考前才会那么听话废寝忘食好好学习了小半年，终于将成绩提了上来。
说到这个，柳青青想起来刚才公告上的白芫的各项成绩：“你的数学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