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好奇,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为什么会在夜里告诉你世界还好。
没有家的孩子不在乎住所,可以踩着大地,可以看着天空。
没有家的孩子不理解固定,漂流着,去看望世界的弊端。
那边的天并不狭隘,我们的眼睛只是装不下那瞭望的世界。
你从未真正的看过世界。
昼夜交替产生黄昏和黎明。
不温不喜,不躁不怒。
有了住所的孩子逃离漂无居所,看着固定的大地触碰世界的尘埃。
树木还在耸立,天空依旧广阔。
孩子的视野从下往上,孩子的视线依旧包裹不了生命的根本。
都是不可能触碰大地的。
孩子不喜爱包裹主双脚,她说过。
“我还是挺喜欢直接踩着的。”
接触世界,直接接触世界。
那份安逸,我想,一般没什么人可以眷恋。
大地上的碎石,也会割伤呀。
铂鄀极少跪坐,可现在他就这样眷顾死去的孩子,低着额头低着头颅,不在乎给脊椎带来的压力不在乎那一点绷紧的肌肉。
孩子打穿自己的头颅,留着本该眷顾在躯体之中的液体浸染他的身躯。
我们跪拜神明,我们放低自己的权利,我们埋没自己的行为,我们依旧叩拜在大地之上。
铂鄀的手捂着她的耳朵,那是之前养成的习惯。
孩子说,耳鸣真的好吵啊
捂住好点吗?
睁着的眼睛,注视那凹陷的眼眶。
天空已经离开灰暗,可雨还在洗刷世界。
顺着头颅流到下巴的水结成了流动,甚至给孩子的面容洗刷出一处干净的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