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上半夜睡得并不太好,直到下半夜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按照原主的日记,履行她每日的安排。

    喜娜知道纪湫一成不变的行程,几乎都没有问她,就找出了一套日常健身服。

    纪湫即将要去的健身馆,在湖边的两层工厂改造建筑里,考虑到路途泥泞,需要驱车前往,纪湫问了一句纪骁的位置。

    喜娜努着嘴,“我安排他去打扫地下室,这个人弄断了扫帚,前去后勤部领新的,结果去了半小时都还没回来。主子你要等他吗?”

    纪湫摇头,“哪里有我来等他的道理。除他以外没其他人了么。”

    喜娜深以为然,但转念又更生气了,“那个人更过分,我一大清早起来就没见到他人!整天不知道在干什么。来无影去无踪的,像只鬼魂一样。”

    纪湫无奈闭了闭眼。

    她这里的“仆从”,要不“废”,要不“傲”,要不就是“闹”。

    纪湫没打算再等纪骁或者商皑,准备到了楼下,随便坐个摆渡车去。

    正当她出去走到拐角的大厅,就听见几声吵闹。

    “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吧,凭什么要扔我东西!我就只有那一件厚的,现在没穿的了你要怎么赔!”

    纪骁面红耳赤地吵骂,对面的商皑冷着一张脸,无动于衷。

    纪湫狐疑地走过去,“这是怎么了?”

    纪骁一看纪湫来了,表现流露出一种忍辱负重,指着商皑控诉起来,“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有多么嚣张,他把我的衣服全都扔了,今天我刷牙没牙刷,还是在垃圾桶里捡到的!他这明摆着就是不服你的管教!”

    纪湫:“他扔你的东西,怎么就是不服我的管教了?”

    纪骁激动起来,“他这显然就是不愿意服从你的安排,嫌弃你给的屋子太小,不想住,所以拿我出气。主子你都这么忙了,商皑却还整天弄些幺蛾子来打扰你,简直不要太过分!”

    不可否认,纪骁简直就是纪湫的快乐源泉。

    纪湫忍着笑,看向商皑,“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故意扔了他的牙刷和衣服?”

    商皑神色自若,“我也只是按照他的规矩在执行,具体他为什么生气,我也很茫然。”

    纪骁气得要背过气去,“什么叫你也很茫然!?你就是故意要扔我东西的,就算是我那衣服往你那边滑了点,你就不能给我滑回去吗?非要给我扔了!?同宿舍的有点小越界不是挺正常的事情么,你非要做得这么绝是吧!”

    纪骁说得暴跳如雷,却仍未吸引商皑任何注意。

    商皑平静的目光落在纪湫身上,“我想我不需要再解释什么了,你心里都应该比我更清楚。”

    纪湫眯了眯眼,“我清楚什么?”

    接下来,她就看见商皑气定神闲地茶起了纪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