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萌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却能认人，她看到素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扑上去，整个人挂在素音身上，嘴里嘟囔着，“我好想你，呜呜呜呜，好想你，呜呜呜呜。”
眼泪没流干，全落在素音肩上。
“她一直都这个样子？”素音第一次来接这样子的张萌萌，心里的诧异多于不耐烦。
钱梦没有回答，只是送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便帮人把小醉鬼从会所搬到停车场。
期间多次哄道，“好啦宝贝，该回家了，乖乖走路……”，“诶站直了走路别摔了，手抚好！”
“呜呜呜呜我好难受，我好委屈呜呜呜呜全世界都不爱，嗝～”醉鬼打了个酒嗝，“都不爱我呜呜呜呜。”还不忘接着哭。
“爱爱爱爱，我爱你，我们大家都爱你呢，好啦别哭了宝贝，看好台阶诶！”
好在醉鬼虽然醉得四六不分，但是听话，特别听钱梦的话，她像是认得这声，说一句动一下，熟稔得不行。
素音没有说话，只是搂紧张萌萌防止她脚下踉跄摔了。
她现在的心情很奇怪，明明带着一肚子火气过来，但是现在却不是那种厌烦情绪，更像是占有欲蔓延。
嘴上说着爱她的人，有无数次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样和别人喝酒，和别人勾肩搭背，又上了谁的车，谁的床。
她有些烦躁。
她无权过问。
直到素音将人扛回自己家里，依然陷落在那种古怪的情绪里。
小醉鬼却不讲道理，她失去了平时小心翼翼察言观色那技能，醉得太厉害了，直白得不行。
她顺着素音的力道和人一起摔进沙发里，离开了怀抱又不开心，哼唧唧要往素音怀里蹭，抓着素音的手就搂上自己腰，摆明了要人抱。
嘴里还是嘟囔着那句，“我好想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素音有些不悦地皱眉，“你对谁都这个样子？”
张萌萌撇了撇嘴，不开心地反驳，“我只想你！”
别和醉鬼讲道理，但是素音这次意外地想弄清。
“想谁？”她抬起张萌萌下巴，张萌萌眼皮子都肿了，眼角还残留着濡湿的泪，鼻尖有些泛红，是哭得狠了的模样。
素音忍不住吞咽一下，有点欠操。
“想你。”她眼神涣散，反应了很久才理解素音的问题，说着露出了一个傻笑，“我想你～”确认是自己想见的人，她埋进素音脖颈，满足地深吸一口气，是她想念的味道。
“我是谁？”素音不满意，声音随着胸前的震动传出，张萌萌贴在她怀里，听得嗡嗡作响。她像是想到了开心事，又傻笑两声，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没有回答。
“说话，我是谁？”素音有些粗鲁地抓住张萌萌头发，将人拉出来，盯着对方。她耐心售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花时间和一个醉鬼扯这些有的没的，决定问完最后这一个问题就把人丢房间里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