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楼下,这个人意外坐进怀里,就有一股压制不住的冲动在怂恿他,一再蛊惑他关系再进一步是早晚的事,也是必须要做到的事,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在爱他了,她能承受的。
而仅剩的一点理智又让他将她送进房间,亲上为她关上房门。再等一等,等她再习惯一点,再主动一点。
吻从唇角离开,到脸颊侧耳朵旁更嫩的皮肤,“小傻瓜,你犯了大错知不知道,”音色沉而哑,近似呢喃,暧昧缱绻到极点。
两人就横躺在大床当中,手指上的伤根本无关痛痒,男人有力的胳膊一把抓了床尾的被子,反卷过来将人包住。
空气的猛然流动,身体被包裹住,宋依一惊,从未承受过这样动情、没有理智的吻,她整个人已经在颤抖,眼下视线被罩在被子里,再迟钝也明白事情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便是她不准备退缩。如果这是一个女孩所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那她愿意送给这个人。
从一开始的忍不住喜欢,到后来忍不住的依恋,这个人的每一声“依依”都让她想要紧紧的抱住他。
他说七年前就喜欢她了,她简直不敢相信,他说想做她的家人,她完全动心了。如果于她如此美妙的这一切,实际上也只是一场恋爱而已,那她也愿意为此付出最心痛的代价,如果深陷的热恋过后都会是撕心裂肺,那她也愿意撕心裂肺一次,只要一切与这个人有关。
攥在一起的手指被温柔推开,十指摩擦相交,轻轻相扣。耳尖被轻咬,一股暖流从耳尖向身体蔓延,耳朵后永远藏起来的最敏感肌肤被吮吻,全身的力量都化了。
“害怕吗?”他的声音朦胧传来。
宋依脸颊红透,闭着眼睛,轻摇头,头发将被褥.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吻从耳朵后辗转着下移,在白嫩的颈窝上流连,“如果难受就告诉我,”
她轻点了下头,衣领被拨动,心上一抖,被握着的手指因为紧张开始变湿。
室内最强的灯光被关掉,只有床头的暖色台灯将它柔和的光线溢出来。
房间里安静无声,被子里身体与被褥.摩.擦的窸窣声轻而浅。
清晨,连日的阴雨天总算结束,阳光在东边浸出一点颜色,缓缓脱离地平线。
江穆已经在隔壁客房冲了澡回来,身上是一件白色的棉质T恤,腿上是一条深色长裤,映的皮肤越发清冷,干净的碎发垂在额前。
缓步走近,脚步轻而小心,满脸的神清气爽,高高的在床前站定,黑眼睛垂着,视线落在床上还睡的香甜的人脸上。
喉结轻动,闲插在裤袋里的手抽出来,放在后脑勺上,在修剪的短短的发根上摸了摸,嘴角勾着笑意。这种近乎少年的青涩动作在他身上很少见,尤其是这些年在阴郁、孤独、失望、绝望里流连、辗转,早没了遇见阳光的心。
轻轻坐上床沿,挪进被窝,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好好躺在了她的身边。偶尔侧脸看她一眼,像在确认没有搞错吧。或许只是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现在醒来一切又还是老样子。
他侧过身去,安安静静的看人,室外的光线越来越明亮。
抬手伸过去,手指捡起她一缕落在脸侧的头发,握住,指腹轻揉,发丝在皮肤下摩擦,最后轻放在了女孩的耳朵后。
单手撑着头,看她一张小脸软软的陷在枕头里,鼻子尖尖的,睫毛长长的,嘴唇带着点粉,软嘟嘟的,咬起来甜丝丝的。
唇角勾了勾,轻轻靠过去,鼻子一嗅,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气。
距离再拉开,头回到手上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