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泉安慰她说,“我们家乡有一种百福衣,就是用村中邻里间给的碎布拼凑成孩子的衣服,也是大家的祝福集合在一处,孩子穿了会健康平安的。”

    刘氏听后更为心动,于氏也在一旁说,等布找的差不多够了,她也要帮刘氏做百福衣。

    山阴渠看着女人们热火朝天得在讨论怎么制衣的事情,心里不以为意,瘪了瘪嘴,她继续观察着。

    眼见刘氏在这个村子里,挨家挨户,讨要碎布小衣。

    绕了回来一圈后,刘氏脸上很高兴,她手上已经抱了不少东西,虽然没要到小衣,但是碎布是要到不少的。

    山阴渠看到了宋泉和阿罗一起进了石藿所在的房间,眼睛不由得一转,看了一圈周围,便跟了过去。

    房子是土坯的,山阴渠小心的贴着墙走,蹭了不少泥土在身上。

    确认在窗户下能听到里面的大致对话后,山阴渠便调整了个位置好好呆着。

    听了一会儿,便发现,宋泉和阿罗也是怀疑这个地方有问题,说暂时不能进城呢。

    山阴渠接着往下听,便听得他们说,还是要进城才行,不过可能要先去试探一番危险与否再说。

    山阴渠听到这里,心思一动,又悄悄的从墙根下出来,准备回到刘氏他们那群人中去,却听见了宋泉说了自己的名字。

    “……让阿渠也去吧。”此时的平民大多都没有多少有姓的,宋泉也不会傻到将山阴渠的姓说出来。

    这话让山阴渠顿住了脚步,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看见自己,又蹲回墙根,山阴渠再凑着听了一下里面的交谈。

    “不可,阿渠他……”这是石藿的声音。

    “阿渠她太小了。”

    “阿圂不是更小?怎么那阿渠又是那个达官显贵的遗腹子不成?石大人如此袒护他?”说话的人是阿罗的手下,他真的是不太看得惯山阴渠一路上能和妇女们在一处,就因为受了伤,或者原先是那个王公贵族的子弟吗?

    既然是身为一个男儿,就能不要想着整天躲在妇人身后,受点小伤,月余都不见好。

    石藿只好不再开口,阿罗也示意自己的部下不要再说了。

    待众人散去开始准备了,石藿有些咬牙切齿,看了宋泉半晌,宋泉一脸无辜得和他对视。

    石藿见此,气得更是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你真的是不知道轻重,那个阿渠,绝对不能出事。”

    宋泉以为石藿会和自己说山阴渠的真正身份了,可是石藿依旧没有说,反而是反复在交代,让他好好保护山阴渠,一根毛都不能少的回来。

    宋泉点头应允了,心中想到,这个石藿到底也不是真正关心山阴渠,无非就是山阴渠的真实身份其实山阴王室的公主罢了。石藿现在不想交代给他,一方面是觉得将来出事了可以推到别人身上一方面万一山阴渠安安稳稳到了新地,将来山阴遗族的人找回来了,有什么功劳,也只是他一个人的。

    山阴渠到底重不重要,能不能去,在他们没有办法到达新地都是不能确定的,石藿是将山阴渠视为一个将来可以用到的筹码,但是这个筹码能不能用得出去就是个大大的问号了。

    宋泉认真得答应石藿,“小人一定会将其他人好好的带出来,一定会保护阿渠平安无事的。”

    石藿皱了下眉,觉得这话中有什么不对,但是也没觉察出来,挥了挥手,让宋泉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