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灿烂，致远楼与毓秀楼之间的花圃里，月季花开始显现颓废之态。
金灿的晨辉落下来，隐蔽在枝叶下的露水还未升华。
牧与安今日值日，她握着扫把将花坛周围的细碎石子和枯叶都扫进灰斗里，不知是哪个没有素质的人将空奶盒扔进了花丛里，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拿到它。
却不防里面残留的液体稀稀拉拉滴在了牧与安的裤腿上，她使劲倒掉残余液体，意外发现口袋里没有纸巾。
就这样，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些干掉的污痕还隐在她的裤腿上。
黑色的校服裤子，白色污痕很是显眼。
“与安，你为什么不用纸巾沾湿了擦呀？”夏梦不解。
“我试过了，那样纸巾的碎屑也会沾在上面，更脏。”
“哦。”
昨天的女生如约还了钱，牧与安早晨吃饭的时候才发现饭卡里只剩个零头，好在书包里有张粉色的钞票，她便想着中午来充钱。
夏梦饭卡里还有很多数字，她先去打饭占位置，牧与安在充值窗口前排队。
很快，一百块打到她的卡里。
前方走过来两道身影，正是昨天见过的那两人。
“不是吧，乔煜，你饭卡怎么丢了。”
这人嗓门很大，惹得周围排队的人都朝他们看去，牧与安对他有些印象，高一时被乔煜打的那个人，好像叫姜帅。
但更容易吸引到她的是对方话里的内容。
姜帅慌忙摸了一遍身上的口袋，啊了一声惨叫道：“我饭卡也丢了，你等着，我去外边找找。”
说完，男生一溜烟地跑走，只留乔煜站在那里。
少年的目光与牧与安看过去的视线相撞，顿了两秒，牧与安尝试着开口：“你……卡丢了，还没吃饭？”
“嗯。”他微微垂眸，一手还搭在胃上，似乎很饿。
“那、那你先用我的吧。”
牧与安递出自己的卡，粉色背景上的小猫咪笑得可爱，乔煜看了一眼，伸出手摊开掌心，她愣住。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脏的钱。不说皱巴巴的，那上面的灰尘和泥土就像是被谁在地上碾了无数遍似的，难分钱样。
确认了很久，牧与安才看出这是一张五十元钞票。
“我今天是想充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