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湛！你……”
肖潇气结，但深知这家伙的威胁从来不是开玩笑，而且他真要下手，手段绝对出乎意料，她根本拦不住。
不过，她起码知道燕明湛要什么。
肖潇深吸口气，松开了手，抽出根烟点燃后冷静地吸了一口：“这件事说到底真不完全是我的错，我就是刚刚想看笑话没拦你，这错我认。这样，锦言的事，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这事能翻篇吗？”
燕明湛听完，眉眼的锋锐缓和了些，他舔了舔森白的牙尖，很轻地歪了下头：“看心情。”
肖潇：“……艹。”
走出警局，果不其然外头蹲了不少记者，见三人一出来，个个眼冒精光，跟狗子见了大鸡腿似的，争先恐后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一通“汪汪”叫。
“肖总肖总，燕明湛是你公司的人，他今天这么做是由你授意的吗？你这是故意给游氏难堪吗？是因为《倾天下》合作谈不拢要决裂了？还是你追求不成因爱生恨设下的连环局？”
“燕明湛，你今天这么做，是公开和游总不为人知的关系了吧？突然从直播转为现场，是因为私了失败，得不到你想要的，要破罐子破摔吗？”
“刘星川，你公然进入景艺，复出没多久手下艺人就死咬游总不放，是因为对游氏积怨已久蓄意报复吗？”
……
不得不说，记者朋友们的脑补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这么短时间居然不重样地整了好几出娱乐圈内的恩怨情仇，而且一个个提问的表情和语气好像都已经把他们锤死了，那气势完全不像是来采访的，更像是来定罪的。
还好肖潇提前叫了保镖来拦着，不然就这架势，话筒都能到塞他们嘴里去。
刘星川和肖潇本来还担心燕明湛会不会被逼急了当场撒气，没想到燕明湛意外的冷静，他沉着脸，眼都没斜一下，显然没有要回应的意思，确切来说，那又冷又傲的神情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他们问的话自然也全当放屁了。
两人默默把心放回肚子里，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在保镖的保护下同样沉默地往外走。
三人好不容易挤上车，车门一关，肖潇就见燕明湛摸出了手机，看样子是要给游锦言打电话解释，就趁机凑到刘星川耳边小声问道：“你刚刚和警官怎么说的？”
刘星川眯着眼神神秘秘地说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哦~”肖潇做了个恍然大悟状，下一秒非常鄙夷地啧了声，“说人话。”
刘星川在后视镜里瞄了后座的燕明湛一眼，见他电话打不通，正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无心注意自己，便用气声说道：“我说他出过意外，脑子有点问题，幻想症，时不时复发，今天没看好，不小心跑出来的。”
肖潇听着微微瞪大了眼：“那你给他看的是……”
“之前医院的诊断报告。”
“行啊，报告都提前拍好了。”肖潇毫不吝啬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嘴上一通夸，“未卜先知啊！赛诸葛啊！666啊！”
刘星川一脸谦虚地摁下她的大拇指：“不敢当不敢当，有备无患，就想着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肖潇赞同地点点头：“也是，锦言硬起来从不会拐弯抹角，他……”
“他在你面前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