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锦言推开门，卧室的窗帘拉得很紧，房间黑乎乎一片，勉强能看到床上被子隆起一团。
“明湛？”
他走进一步，抬手正要开灯，一只手忽然从门后伸了出来，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随机一股大力袭来，游锦言被迫向前踉跄了两步，刚站稳就被紧攥着双手压在了门上。
“砰”的一声，门重重关上了。
游锦言的后脑勺正抵着门，这一下虽然没撞到，但被引起的共振嗡了一下，不怎么好受。
缓过口气，在黑暗中捕捉到燕明湛的眼睛，游锦言皱着眉问道：“怎么一声不响跑到这里来了？他们都在找你。”
“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他像是好久没说话了，声音有点儿变了调。
抓着游锦言的手抓得很紧，游锦言被勒得指尖微微发麻，犹豫了一下，没有试图把手抽出来。
“回来拿东西，我昨晚……”
“呵呵，”燕明湛喉咙里滚出两声意义不明的低笑，“你敢回来，就没想过我还会不会放你走吗？”
“什么意思？”游锦言的眉头跳了一下，燕明湛这话听起来有点儿不对劲儿。
“你亲手把我送走的时候，就没有感觉一点儿不安吗？你就这么亟不可待地要和你的青初双宿双飞吗？”
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呼吸不可避免地交织在一起，游锦言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他别开脸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你先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说话间，燕明湛的唇在游锦言的耳朵上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冷静到我彻底想清楚了。”
状似不经意的触碰引起的刺激出乎意料，游锦言的小腹像是被狠狠电了一下，被抓着的手握紧了，下意识想要抽离，奈何燕明湛的力气一点儿也没松，他根本抽不开手。
两人无声地较了会儿劲儿，碰到了电灯开关，卧室忽的亮了起来。
“你想清楚什么了？”游锦言眯缝了下眼。
“你就是个小贱人。”
游锦言眼角一抽：“……你是不是想打架？”
“这么多年我那样对你你都死皮赖脸的不走，现在我要好好待你了，你反倒觉得不得劲儿了，一心想着摆脱我，还不贱？”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游锦言的火被他的阴阳怪气勾了起来，强压着火气和他对视，“我和青初只是朋友。”
“我好好说的话你听了吗？”燕明湛低吼道。
显然，亲手送走和一夜未归给八王爷造成的情绪波动比想象的要大，炸起的毛都快冲上天了。
游锦言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在心里妥协了，轻声说道：“我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