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林“嗯”了一声，向游锦临的方向看了一眼，拿着杯子下楼了。
那头游锦临的脸上还挂着笑，明显有些僵硬，手中的纸巾也飘到了地上。
游锦言走到游锦临面前，捡起纸巾塞回他手里，轻声问道：“吵架了？”
“没有。”游锦临挥了下纸巾。
也是，按缪林的性子，游锦临估计想吵也吵不起来。
那两人这微妙的氛围，只会是一个原因了。
“缪林哥跟你坦白了？”
一听这话，游锦临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沉重地点了下头：“他不坦白我也知道了，就那么过去不好吗？非要说开，躲都躲不过。”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他非要说开的理由。”
“……是很清楚，”游锦临捏了捏皱起的眉，“可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才会这么尴尬。”
“那你……”
游锦言还想说些什么，游锦临却打断了他的话：“你也知道，我不是个能长久的人，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烦。”
他这么说，游锦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转而问道：“怎么今天回来了？”
过年回家团聚是他们家的惯例，三兄妹再忙都一定会回来，只不过游锦临基本每年都是踩着除夕的点儿到的，今年提前回来不免让游锦言有些意外。
游锦临的嘴角一弯，抬手搭在游锦言的肩上，冲他抬了下眉：“今天凌晨我给你打电话了。”
“啊？”游锦言一愣，他没接到电话，那么……
“燕明湛那小子接的。”
游锦言眉心一跳：“他……和你说什么了？”
“在知道他和我说什么之前，你难道不该先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凌晨四点多会在你家吗？”
游锦言抿了下唇：“这事不好解释。”
“不好解释，你就打算不解释了？”游锦临说着，搭在他肩上的手收了收，转而捏住了他的下巴，和他对上眼的瞬间神情染上三分愧疚，“我早该知道的，你和他之间，并非明面上看的那般和气。”
游锦言心头一跳，下意识辩解：“我和他……”
“他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这些年来，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爱而不得，恨而不能，怪我，明知他的心思，却没有早点儿断了他的念想，竟让你……当了我这么多年的替身！”
替身？
游锦言嘴角很轻地抽了下：“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