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今天能不能不去玩...？”
沈听竹半跪在榻下，抚着坐在榻沿的顾贺的膝盖，仰头看着少年，打着商量到。
他的脸上还有未消的伤痕，血肉都露出，映在白净的脸上格外触目惊心。
顾贺晃动的小腿被拘束在榻和沈听竹的胸膛之间，光裸的脚尖每次都会擦过沈听竹的前襟。
他垂眼拒绝：“不要。”
沈听竹知道自己无法左右顾贺的意见，但他还是忍不住往前蹭了蹭，扬起的眼里满是担忧：“但是前天才发生了那种事，我很担心，小乖。”
“即使发生了那种事，”顾贺话音一顿，嗤笑出声：“主人你在不在有什么区别吗？”
沈听竹脸色一白。
他的确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好了，你别管那么多了，”顾贺抽出脚踩在沈听竹的肩膀上，压着他推远了点：“正好主人在家读读书吧，你也好久没温习了吧。”
好像不知道整天折腾的他没时间读书的人到底是谁似的。
说着说着顾贺俯下身去，颇为温柔的撩了撩沈听竹的鬓发，露出隐藏其下的伤痕。
说出的话语却堪称残忍：“主人你要知道啊，若是你连小小的春试都考不上的话，你就真的什么用都没有了啊。”
沈听竹本就面无血色的脸这下更是惨白，精瘦的上身看起来摇摇欲晃。
他一向很聪明，当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少年算得上直白的话。
没有权势，他们就会像那天一样，任人欺压。
小乖会轻易地在他手里受到伤害，在他手里被夺走。
他从没有这么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小乖...”沈听竹嘴唇动了动，他想保证什么，或想要确定什么，只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沈听竹跪在那里，挺直的腰杆不易察觉的弯了下去。
“好了，别担心，我知道主人肯定做得到的，”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是顾贺的一向准则。
他托起书生的侧脸，在他的薄唇上贴了贴，深深的黑瞳旋转的流光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似的：“只要主人一直考得上，我就一直陪在主人身边。”
“所以你就乖乖的待在家里？嗯？”
顾贺顺利的上了街，来到了昨天他们一起来的地方——藏香阁。
也就是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