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道凛坐在床榻上,看着祁道凝松了发,除了衣,仅剩的中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前襟敞着,圆润的r顶起好看的弧度,若隐若现。她将衣物丢弃在地,向祁道凛走来,俯身之时却被祁道凛抬脚抵住肩头。

    “去熄了灯。”祁道凛道。

    祁道凝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握住了她的脚踝,炽热的掌心贴上纤细的脚踝,烫得祁道凛有些颤,又不甘认输收回脚,便只能窘迫地蜷了蜷脚趾。祁道凝捉着她的脚,低头亲吻脚背,满面都写着虔诚。

    “祁道凝!”祁道凛恼了,猛地收回脚,把自己裹进了被褥里。祁道凝瞧见她泛红的耳尖,只觉心喜。她熄了灯,让屋里暗下来,m0黑上了床榻,将祁道凛整个人抱进怀里。细密的吻落在颈后,再从颈后向前撩拨到耳后再到颊侧。她太知道怎么取悦祁道凛了,不过片刻,祁道凛的呼x1便沉了起来。

    祁道凝将她翻过来,起身压上去。黑暗里看不清楚,但祁道凝记得祁道凛的每一处细节,她的吻从额头一路向下,吻过眉心,吻过眼窝,吻过鼻尖,吻过唇角,她用唇舌描摹她深Ai的人,灯烛已熄,但心火长明。

    祁道凛咬了唇不出声,祁道凝也有耐心,慢慢地撩她,叫她痒到心底不得不求。

    “……你快一点……”

    “阿姐,你在唤谁?”

    “……阿凝……快一些……阿凝……唔……”

    许久之后,祁道凛从极乐之中剥离出来,喘着气伏在祁道凝肩头,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祁道凝身上。祁道凝任她压着,双腿与她纠缠轻蹭。

    “你别动。”祁道凛皱眉。

    “阿姐累了?”

    “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祁道凛轻锤了她一下,祁道凝便听话地不乱动了,只将祁道凛拥在怀里,享受这难得的平静。她的阿姐惯来口是心非,白日里便要把她推开,也只有在夜间在榻上,才会有这娇俏的模样。

    祁道凛卧在她怀里,在她沉稳的心跳声中,终于腾出思绪细想今天的事。她仍是觉得父母的决定过于仓促。楚州是边地,八百里加急到京中也要七日,消息来往便慢些,等到楚州有了反应,一切便迟了。京城不知楚州,楚州其实也不知京城,陛下十日前罢了吕颂年的官,令豪族分崩离析,父母看到的是陛下与豪族再无转圜余地,此时不动,待到各族被逐个击破,那便再无机会。而她看到的是,陛下在新政将行的当口动了吕颂年,大刀阔斧地对京中豪族势力动手,怕不是已是成竹在x、万事俱备了,甚至于陛下是不是就在等着一只出头鸟,好杀J儆猴?

    “阿姐在想什么?”祁道凝与她紧贴在一处,感觉她并无睡意,出声问道。

    “我在想,京中消息还是太慢了,且来的都是零碎消息,如管中窥豹,难见全貌。若你还在京中便好了。”祁道凛叹道。

    祁道凝搂着她的腰,将她抱紧了些:“阿姐是在赶我走?”

    “自然不是,你若在京中,我只管照你的决断行事便是,那会像现在这般不踏实呢?”之前的几年祁道凝常在两地往返,是祁家在京中的眼睛,但自去年聚赌案发,吕颂年写信问责了父亲,父亲震怒,按着祁道凝打了一顿,也不再叫她负责京中事务,改由四叔常驻京中。四叔志大才疏,管好京中人事倒还算稳妥,但朝中事他看不了太深,发来的消息也不过是择了要紧事,全无分析与判断。他们现今只知吕颂年被b罢官,但源头是什么,影响是什么,吕氏与陛下交换了什么,全然不知。

    “那我便当阿姐是在夸我?”

    “你呀。”祁道凛被她逗笑了,她撑起身子,贴在祁道凝耳边道,“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应在此时把事情做绝了,你在瓦寨有办法是不是?”

    “阿姐的意思是……”

    “叫那边不要下Si手弄Si那位大人。”

    “阿姐就这么相信我有办法瞒着父亲母亲做成这事?”祁道凝的手在祁道凛腰间若即若离地刮蹭,撩得祁道凛心烦,按住了她的手,边道:“我从不曾怀疑你的本事。”

    “哈哈,”祁道凝笑起来,将祁道凛往上提了提,贴着她的耳,柔声道:“我可以答应,只不过呀,阿姐,帮你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