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只吃了七分饱，法餐就是这样的，穷讲究些花样摆盘，实则抚慰不了空虚的胃。
颂星辰轻晃高脚杯里的红酒，凑到嘴边小口小口的品尝，对面李多越却和他截然相反，仰着头一饮而尽，红葡萄发酵味在他嘴里弥漫开，有些酸涩，和他千疮百孔的心灵一样。
“别喝这么急，喜欢的话可以带走的。”颂星辰注视对面的李多越道。
李多越没有喝醉，只是撑着头发呆，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几下，想起他刚出道的那首曲子，轻柔的钢琴音，写着暗恋的期望，和白子凌的关系落成一场空，他不值得。
颂星辰最后是扶着李多越下楼的。
餐点结尾前换来高度数的白酒，李多越喝了三杯后被他生生喊停。
“我不是带你来买醉的，怎么喝成这样。”颂星辰皱起眉头将人塞进后座。
林河说要去隔壁吃卤肉饭，不知为何比他们吃了两小时法餐的人还晚回来。
车内空调循环，将酒气包裹得更浓郁些，车窗没法开，颂星辰不想让记者有机可趁，他盯着李多越醉醺醺的脸庞半晌，没忍住，低下头吻他。
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尝到李多越嘴里的软肉，颂星辰觉得背脊一阵酥麻，当场想将人拆吞入腹。
李多越仰着头和他接吻，雄性的本能支使他翻身压过颂星辰，将人圈在怀里，主动凑前小鸡啄米，讨得人欢心，他埋进对方颈窝，淡淡的玫瑰香冲破酒气，让他放松下来。
扣着后颈深吻几回合，脑海浮现那张赤裸的照片，李多越淡淡开口：“颂星辰，我想和你做，但是我不要钱，不要资源，我什么都不要。”
“好。”颂星辰捧着他的脸回答。
林河打开车门时被酒气薰的大脑发胀，他望向后座抱成一团的两人，别开视线咳嗽两声：“老板，我等等被交警误会酒驾怎么办。”
颂星辰推开李多越坐得端正，摆出一副人模人样耸耸肩，对林河道：“我要去酒店。”
李多越从陌生的房里醒来时，发现自己只穿着件单薄的上衣和内裤，下身的运动裤不知所踪，房间里灯光昏黄，床头堆着几本随意摊开的财经杂志。
他脑子中全是喝醉后的晕眩感，看得清十根手指头，却好像不是很清醒。
浴室的水流声骤停，颂星辰松松垮垮的披着浴袍推门，一边擦着滴水的头发，望向床上的人，嗓子微哑：“你醒了？”
“我们……”李多越怔怔地望着颂星辰，对方浴袍下露出的肌肤被他收进眼底，和颂星辰给他看的那张照片一样，白嫩细腻。
“我们怎么？”颂星辰悠哉地踩着拖鞋过来，他爬上床，覆盖李多越的全部视线。
视野里全是颂星辰白花花的胸膛，李多越看得出神，耳垂软肉被人含在嘴里，颂星辰故意喘了几声，捏起嗓子道：“你不记得了？渣男。”
李多越愣住，他活了二十五年从来是温柔体贴的，没被人说过渣男，脸上泛起不自在的红晕，结结巴巴地问：“我们，做了什么？”
“你说呢？”颂星辰低低地笑，松开耳垂后牵扯出一道银丝，他凑近李多越嘴角，堵上那张半张不合的嘴。
软嫩的舌头单刀直入地滑进李多越嘴里、薄荷味的牙膏在口腔中放大，混杂着酒香，两舌纠缠，泥泞不堪又湿淋淋，上颚被软物搜刮的感觉泛起麻意，李多越浑身颤抖地揪着颂星辰的浴袍。
颂星辰的吻技熟练又醉人，两人吻得意乱情迷，随意搭上的浴袍被褪下，藏在底下的香艳肉体被展示到面前，李多越吞下颂星辰的口水，摸上他向前挺起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