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两日前失忆再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是千年来前所未有的羞耻到无地自容,那么自被扔进这间位于歌舞伎町一座屋敷二楼的和室后,在这间和室的主人——自己的银发学生出现的这一刻,松阳满心都是千年来前所未有的羞愧到无地自容。

    “……松松松松阳?????”

    而在听见他惊呼自己名字的声音时,这种羞耻惭愧外加难堪到无地自容感瞬间飚至顶点,她心知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何止是无颜见人,简直是不堪入眼至极,恨不能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却苦于无处可藏,欲哭无泪。

    ……虚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

    ——时间回到仍身处那间院子的傍晚。

    听见虚意味深长地说了那句“就当给他个惊喜吧”,松阳本能性感到不安。

    ……这人总不至于是想让她夹着一串情趣道具去见银时那孩子吧?

    当时,她的确往这种可能性上怀疑过,类似的先例并非没有。

    但现在误会都解开了,虚又明知自己的心意,她实在不愿设想明明是在乎自己的弟弟还会如此恶意地为难自己,因而说服自己按捺下这份疑虑。

    「来,腿伸出来,手背到身后去。」

    并无半句解释,虚坐在那里兀自给她下起意义不明的指令,松阳又不能不听,只得先打住话题一头雾水地照做。

    按他的要求背着手双腿微曲坐好,她见虚从矮柜里摸了两根麻绳出来,只当这人单纯是又要绑她。

    虚有时是会在性事中绑住她的手脚,这似乎是人类的一种情趣手段,她潜伏花街时还见过不少束缚住全身的奇妙绑法。由于手脚被绑久会勒痛磨伤,她一向不喜被绑,可这事一向由不得她。

    放任他一如既往用麻绳一圈圈勒住自己的腕骨关节将她双手双脚分别绑紧,松阳又见他从暗格里取了两个造型像是跳蛋、中间却有开口的小号道具,然后虚就把她刚整好的领口又拉低到胸部全裸,再把这两个小道具一边一个往她乳尖上一夹。

    ……原来还能用道具刺激这里吗。

    丝毫未觉虚的坏心思,她只感叹了一下人类在性爱方面的花样百出,虚还很温和地问过她夹住乳头会不会不适后才打开这两个乳夹的震动,震感并不强,让她误以为这人顶多是想给她试试新的道具,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坏事。

    谁料虚把她弄成这副手脚被缚上下都带着情趣道具还含着满肚子精液的糟糕造型后,就叫柩把那艘小型飞船开了过来。抱她上了飞船,就自己进驾驶舱把门一关,并没带上柩。

    不知目的地,松阳一路上困惑地望着窗外的云层,没开几分钟飞船就缓缓下降,降到她看见正前方一栋锥形屋顶的二层屋敷临街的窗户。

    距离那扇窗户越来越近,像是要带她去那间场所未知的屋敷,她越发困惑,转头看见虚走出驾驶舱,又露出那个让人发毛的微笑。

    ……这是哪里?

    飞船紧贴窗前停住,侧面无声滑开一扇门,虚伸手推开那扇窗就抱着她翻进空无一人的室内,她抬头望见窗户正上方有块《糖分》匾额时,心里还想:很符合银时那孩子的喜好呢,又环顾了下周围有桌椅电视沙发明显是居室的布局,发觉进来的这扇窗是背对正门的后街方向,她只是内心吐槽虚私闯民宅,问他。

    「我们偷偷溜进别人家里来做什么?」

    「怎么?你没来过?」

    一听虚话中有话地反问她这句,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再问他来这里到底是哪、他带自己过来到底想做什么,虚还是那副打哑谜的口气。

    「嘛,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