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再zj互相配合,似乎也没什么尴尬的。但是偶尔的目光接触,彼此都能在对方眼里看见别人看不见的内容,这让于澜明白,那件事情在耿微然那里还没过去。在她这里,大概也没过去。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以前下班耿微然经常在喷水池附近等她,两个人会一起吃晚饭。这种事情现在没有了。他们的确不尴尬,可是有意避开却多少表明各自心里有鬼,并且相处起来也不舒服。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不怎么办!一切交给时间去办。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冯济舟忽然来公司找她。他风尘仆仆,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购物袋,放在于澜的办公桌上zj。

    于澜笑问:“

    你这是打哪儿来的啊?”

    冯济舟不用人招呼,自己坐在沙发上zj,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说:“前段时间去英国谈了笔生意,刚下飞机。今晚想请你陪我去疗养院看奶奶。”

    于澜笑说:“你没有提前通知我,我zj未必有空。”

    冯济舟笑说:“你没空不要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什么时候去。我zj今天过来,主要是给你送礼物。”

    于澜从蓝色购物袋里拿出黑丝绒的盒子,打开,她看见一条细细的颈链,上zj面缀着一颗小珠子。

    耿微然重重地咳嗽了两声,说:“什么地摊货!冯济舟,这破烂玩意儿你也有脸送人。”

    耿微然正坐在于澜对面,和她商量引进新商户的事情。冯济舟忽然闯进来,没和他打招呼,当他不存在。耿微然明显对冯济舟不满。

    “即使我zj送地摊货给于澜,那也是我的心意,她不是在乎钱的人,更不会看不起我。”冯济舟冷笑,“倒是你!哪根葱?多管闲事!”

    “好你个冯济舟……”耿微然轻易就被冯济舟激怒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瞪着冯济舟。

    “哎呀哎呀,这链子真zj漂亮!”于澜夸张地叫着。他们俩怎么回事?她好像没见过他们俩心平气和地说话。

    于澜这一叫,转移了两个人的注意力。耿微然说:“于澜,你有没有审美,这链子哪里漂亮!”

    “于澜,我zj在柜台问过,这条链子是这家品牌的最新款,专门为三十岁的年轻女性设计的。国内上zj市最快也要到年底。”冯济舟兴致勃勃。

    于澜看出来了,耿微然越生气zj冯济舟越高兴。

    于澜哭笑不得,她没打算现在戴这条链子,但是冯济舟不管她愿不愿意,已经一把拿过她手上zj。并且他还很贴心地问她:“很美吧?喜欢吗?我zj谈完生意,特地去买了送给你的。”

    于澜摸着那颗小珠子,刚想表示谢意,不经意间目光与耿微然对视,她连忙低下头。耿微然的双眼燃烧着愤怒的小火苗,简直要把她烧死。

    “冯济舟,我zj们现在去疗养院吧。”于澜觉得,在她被烧死之前,她应该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于澜收拾自己的东西。耿微然说:“于澜,工作没做完,你怎么能这样?你今晚得加班。”

    于澜说:“你放在这里,我zj周末做完,不会耽误周一的晨会。”

    冯济舟笑嘻嘻地说:“茂德地产耿公子怎么这副德行!强迫员工加班!真zj板唉!”

    于澜很怕他们俩会打起来,她忙拉着冯济舟一溜烟跑了。坐上zj冯济舟的车,她才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