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呜咽声中,几人默然出了客店,先前那只魔兽恰在此时赶到,收了双翅,落于几人身前。
这魔兽灵性颇高,看见景夜白抱着景无月,低鸣一声,将硕大的兽头凑过去,轻轻蹭着景无月。
景夜白摸了摸它的鼻子,哑声道:“月奴,回家。”
唤作月奴的魔兽颈中悲鸣,伏下兽身,几人相继跃到它背上,疾风骤起,夹杂着声声呜嚎。
景夜白将景无月轻轻放下来,探了一下他的脖颈处,面色哀痛难当。
“二公子,家主他…”思明大长老悲痛欲绝。
景夜白横眉冷对:“兄长身上的伤是何人所为?”
思明大长老悲戚道:“旧伤连同新伤一并。”
景夜白震惊:“五年前兄长没进血池?”
他与景无月都是自幼修习血术,血池是他们自小积攒出的精血,对他们而言,可生筋骨,通脉络,疗愈效果奇佳。
他在荣瑜体内用了好几年才将伤养好,但若是能进血池的话,只几个月便可以恢复如初。
他不明白景无月为何没有进血池。
思明大长老痛声道:“家主本是要进血池的,可他又担心着你,盼着你能回来,一起进血池疗伤,可…可谁知这一等,就是五年过去了。”
说着又呜嚎起来:“如今家主已去,就是进了血池也没用了。”
身下月奴引颈哀鸣,响彻长空。
旁边几人触动心绪,薄红的眼眶染成深红。
造化弄人,扼腕不已。
景夜白苦涩难耐,咬着牙问:“新伤呢?”
思明大长老涕泗满面,抹了一把,颤颤道:“方才我在谷中遍寻不到家主,又见月奴独自回来,便一路追到落霞城,待我找到家主时,却见他与一名白衣人正斗在一起,家主本就带伤,已渐渐落于下风,不过那白衣人也被伤了几处,见我要上前协助,一闪身匆匆跑走了。”
又将那白衣人要抢夺魔王令的事告诉几人,几人听完俱是不明所以。
“家主担心白衣人会再来,而他自己重伤之躯只怕难以对付,所以才会着急将魔王令传给二公子。”
听到这,迟冬忽然插言道:“白衣人?我们要去找的那位罗公子是什么着装?”
江灵眼中含泪,恼火道:“怎么可能是罗暮,他要魔王令能有什么用!”
锦云急忙梨花带雨地解释:“冬哥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问罗公子的下落。”
景夜白打断他们,问道:“我们一位好友误入谷中,叔父有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