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佬也是有柔软的地方嘛。牧向明看出陆莞莞的变化，决定在“弟弟”身上下功夫，开启聊天模式，“弟弟叫什么呀？他多大啊？”
“顾思尔，19岁。”
咦，姓不一样？不过也不奇怪，现在流行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
“哇，叔叔阿姨真会取名字，莞尔一笑的意思吗？一听就知道是姐弟啊。不会也像你一样是一个博士生？”
陆莞莞摇头，“正常大二。不过他很聪明，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在顾思尔16岁时，他就早早地为自己做出了选择，并为之努力。
牧向明照着陆莞莞的模样，脑海里勾勒出一个青涩的、有点酷酷的小男生模样，“那他挺酷的。“
很酷吗？这一问，倒把陆莞莞给问住了。
记忆里的画面，是她13岁时得知父母失踪的消息后，她抱住一个软糯糯的小团子。再稍微大点，小团子已经和她一般高时，拿着锅铲气呼呼地质问她为什么不吃饭的样子。最后是她只能仰望他时，他沉着而冷静地告诉她未来规划的样子。
可无论陆莞莞怎么努力回想，记忆中阿尔的样貌都是模糊一片。
是因为末世漫长的五年，让她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了吗？
还是……
陆莞莞下意识地打开手机，却发现手机里竟然没有他的照片。唯一一张，可以说是有他存在的照片，就是他无意中给她拍的一张生活照，照片放大以后，她的瞳孔中，隐约倒影出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
陆莞莞怔怔地看着这张照片。
原来她和阿尔之间早已疏远成这副模样了吗？
她回想末世前，自己这几年的经历。
从她考上大学开始，在她忙于学业之后，她确实鲜少与他有联系了，大多时候都是他在关心问候她，他在主动汇报他的状况。
不应该这样啊……明明她才是应该照顾他的人，明明心里头最牵挂的就是他。
陆莞莞隐约明白这一次重生的意义了。
重新给她一次好好照顾阿尔的机会。
“莞莞大佬？大佬？莞莞？”看着陆莞莞在发呆，牧向明忍不住出声。
陆莞莞回过神来。
想起牧向明的话。
酷吗？
脾气似乎有点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