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同魏宛筠一起走到殿外。
“外面这么冷,皇兄不妨同我一起到偏殿去,好歹偏殿里也有烧炭,可比这冰天雪地的好多了。”魏宛筠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上的药碗。
魏宛筠小心的将药碗放好,特意将一层东西堆在上面,将原本的药碗挡的严严实实的。
魏祁笑着点了点头。
进了偏殿果真暖和的多了,魏宛筠还特意给魏祁斟了一杯茶。
“淑桢还没恭喜皇兄呢!恭喜皇兄得了兵符,这兵符在手什么事情都不怕了。”魏宛筠笑魇如花的将茶盏递给了魏祁。
魏祁笑着接过茶盏,小酌一口却也没有说话。
魏祁和魏宛筠都没有说话,两人互相坐在对方的对面,小酌着茶水,互相打量试探着对方。
到底是魏宛筠先沉不住气:“皇兄当日说的话都还算数吗!”
魏祁自然是明白魏宛筠所说的是什么,当日魏宛筠提出协助魏祁,就是因为魏祁答应了魏宛筠的要求。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孤曾经说过的话,自然作数。”
“如此一来,淑桢就安心了。”随着魏祁的话语,魏宛筠这几日的提心吊胆,总算是消除了。
旁人现在还弄不清楚形势,可魏宛筠知道的明明白白的。
整个皇城,皇子本就不多,现在魏宸又已经动身前往就蕃,魏覃今日又出了这样的事情,魏覃的结局众人可想而知。
魏毅从不参与这种纷争,魏祁从来都是窝在自己的府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关注自己的肘子,所以就魏毅而言,还真指望不上他。
皇子本身就这么些,现在还没说的大概只有魏煦。
可魏煦说与不说都是一样,魏煦从来都是义无反顾的站在魏祁这边,所以才说有没有魏煦都是一个样子。
就是因为魏宛筠看清楚了形势,所以庆幸,庆幸自己一早就同魏祁站在了一块。
魏宛筠庆幸的还有一方面,现在皇上的身子马上也要散了,若是真的如此,皆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还有魏祁。
当时的魏宛筠也就是冲着这个,才和魏祁站在了同一战线的。
魏宛筠想着想思绪就又飘远了,直到魏祁的一声咳嗽才将魏宛筠拉回到现实。
魏宛筠也知道是自己的失态了,瞧着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魏宛筠便也抓紧了时间。
魏宛筠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
瞧着魏祁一脸疑惑的面色后,魏宛筠接着解释道:“这瓷瓶里不是什么稀奇玩意,不过是从苗疆传来的毒药,这药才是真正的无色无味,让人不易察觉。”
接着魏宛筠又深吸了口气:“现在皇上每日喝的药都是由我一手煎熬出来的,我在每一碗里都下了这药,这药现在已经进了父皇的五脏六腑,早就已经无力回天了,不过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