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越狠狠压上柳斯丝的唇。
他像只困兽,身上敷着枷锁,却不顾一切扑上猎物。
柳斯丝愣神的瞬间,两人唇瓣已紧密贴合,带着几缕血味。
殷越像宣誓主权似的,在她唇上咬下去,旋即碾压撕扯。
他很鲁莽,完全不懂得温柔怜惜,亦没有更进一步的深入。
他仅是通过这种方式,确认着自己的主导地位。
殷越发狂般地抱紧她,将她禁锢于臂弯。
怀中的柳斯丝木讷呆痴,好像被吓坏了,只能被动地接受这全部。
起初,殷越身上很烧,心也很烧。
整个人像燃烧的烈火,压抑许久的情感喷薄而出。
很快,他的心一点点凉下去。
得不到回应的攻势,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几乎零距离的接触里,殷越的气息越来越乱、情绪越来越慌。
而柳斯丝却没有惊恐、没有挣扎,只是呆呆地睁大眼睛。
殷越不明白,在这样的状况下,为什么她还是如此冷静?
冷静到近于凉薄。
殷越也不明白,柳斯丝失神的眼睛中,倒映的究竟是谁的身影?
他得到了她,却没有真正拥有她。
她像尊高高矗立于云端的神像,只是偶尔在心情不错的时候,俯身下去,给予殷越片刻欢愉。
欢愉看似温馨,留存下来的却是神像指尖冰冷的温度。
殷越抱着她,不甘且屈辱。
他有些自暴自弃,心中更生出丝丝缕缕的自卑。
绵密的自卑,来源于对柳斯丝的求之不得,来源于爱上一个人时的无限卑微,也来源于他自己这二十几年的经历。
坐上王位由不得他选择;
天下动荡由不得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