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跟这位老师真没什么可说的,年龄代沟只是其一,最让我跨不过心里那道坎的是,他和关根同名啊!!

    现在面对面的交谈,总让我有种诡异的感觉,好像之前脑海里想象的关根模样一直在淡化,反而眼前这个关根慢慢和那个关根融为一体了。

    “以前来过沙漠吗?”眼前的男人察觉不到我的内心戏,他走过来问道。

    我摇了摇头,平时都在为生存挣扎,要不是这次是有钱拿,估计我一辈子也不会来到这个中国最北边的沙漠里。

    “关老师以前来过吗?”我礼貌反问,要顺利进行交谈,一问一答,有来有回是基础方式。

    关根也摇头,“没来过,从来没来过,不过一直想来看看。”

    “听王导说,你是作家?”关根又问。

    现在营地里清醒的只有我们两个,我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早,加上在车上睡了很久,在帐篷里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不如出来呼吸一下沙漠早晨的空气。

    关根是因为什么,我不清楚,虽然据他自己说是因为上了年纪。

    但看样子他还不想和我这个离他之外的清醒人结束交谈。

    “嗯,写过一些,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只能点头应付他,实际上我俩这样待在一起让我也不是很反感,至少比让我和果子单独待在一起强得多。

    关根闻言笑起来,他摇了摇头,“能被王导这种专业的纪录片导演找来写稿子的作家,写的东西肯定不是莫名其妙的。”

    呃…他捧人的角度好清奇啊,我还以为会让我给他看看我的呢,看来他和那些真正上了年纪的人还是有所不同。

    我抿抿嘴,越想越想笑。这难道就是老同志的夸人方式吗?

    “我以为在你们这种年龄段的人眼里,我写的东西就是莫名其妙的啊。”

    “什么叫做我这种年龄段的人?”他佯装不满,“那蒲松龄还写《聊斋志异》呢,我也照样看得津津有味。”

    行叭,说话挺逗,我被他逗笑。

    “哟,起这么早啊你们。”

    我们聊得正愉快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女声。

    回头看,苏难正往这边走来。

    “你也起挺早啊,我以为还得要一会儿呢。”关根看上去和她很熟稔,他回头打了个招呼,动也没动。

    反观我自己,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站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苏难有一种近乎小动物般的直觉,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戾气很重,乍一见到她,我头毛都快炸起来了,站起来已经算小事了。

    “你以为都跟你那小助理一样呢?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来。”苏难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完全无视了我,“关大老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旁若无人的态度让我感觉我站在旁边像个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