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艺笙惊讶了。
她和贺秋瑜之间，最近都一直在避免谈论这个话题，就是为了避免彼此尴尬，可是现在这个话题被突然挑起，倒是让她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怎、怎么突然想起这一茬了？”乔艺笙问道。
“想和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想和你名正言顺的度过每一天。”贺秋瑜将杯中的煮啤酒给一口干了，“我想和你永远绑在一起。”
乔艺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是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的问题。包括自己的以后，包括和贺秋瑜的以后。
自己未来的路，也是走一步算一步的，除了主动选择去星谊当练习生以外，其他的事情，几乎是别人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所以哪怕自己终生大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是乔良忠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执行。
以后居住的地方，也是让贺秋瑜去做决定，自己不过是在他选择好了的几个方案中选择一个。其实选择哪个地方，也没有太大关心的。
乔艺笙也喝完了自己杯中的煮啤酒，“贺秋瑜，你知道吗？我是一个不善于做决定的人，别人怎么说，我就怎么执行。可你刚才说道订婚、结婚这两件事情的时候，我迟疑了。你是一个很好的人，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这并不是说在发你好人卡，你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说着，乔艺笙又为自己舀了一杯煮啤酒，“咱们两个结缘，是在那档恋爱综艺里面。你当时就很照顾我，甚至还主动提到我的组合，提到当时我们的主打歌，你当时真的帮了我很多。并且，那个综艺也是我的第一个综艺，不管是对于节目组，还是对于你，都是实打实的用了心的。所以后来也能发现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只是后来，合约期到了嘛，咱们也就没有录制节目了，但是当年用了的那份心，却还是一直都在的。只是说，久而久之了，你也不在我的生活圈子里了，当年的那份用心，也变成了习惯。所以你后来问我是否喜欢你的时候，我回答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对你的心意，是习惯，还是确确实实是当年的那份心意。”
“那现在呢？你能知道吗？”贺秋瑜问道。
“原本我不能确定的。但是今天你仿佛中了邪的样子，让我觉得有点心慌，或许能确定一点，但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乔艺笙又小小的喝了一口煮啤酒了，“这样说吧，虽然不能确定是否对你有意，但是能确定，不讨厌你，你在我心底有一些的位置。或者是朋友，或者是同事，或者是家人，或者也有可能是爱人。”
电视里播的春晚节目，热热闹闹的气氛，反而衬托着云上间的冷清。
完全没有过年的氛围，没有福字，没有对联，没有红红火火的窗花。就和往常一样，没有太大的区别。
或者又有了那么一点区别，比如身旁的人，可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阿笙，你对于我来说，从我们领了结婚证开始，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是我应当全力去守护的人了。没有人会比你更重要了，甚至我自己，也不能比你更重要了。”
乔艺笙没有回应贺秋瑜的话，只是由着自己的思路去说话，“所以，你在说我们订婚、结婚的时候，我也无法表达支持或者反对这个意见。因为我本身就不习惯、也不喜欢去做决定，不论是替自己做决定，或者是替他人做决定。”说着，乔艺笙替贺秋瑜也舀了一杯煮啤酒，又同他碰了一下杯，“但是不管怎么样，咱们俩大概率是没法离婚了。所以，我也会尽力去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我见过咱们这个圈子的夫妻，有相敬如宾的，有貌合神离的，各式各样的都有。但是我不喜欢。”乔艺笙转过头看着贺秋瑜，因为酒精的缘故，乔艺笙的脸已经有些泛红了，“我认为，婚姻是神圣的，是人人都应当尊敬的。那种相敬如宾的，都算好的了。可是貌合神离的，丈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妻子也在外面养了男人，这个只最让人难受的。所以我不喜欢。可是咱们两个，既然结了婚了，我觉得，咱们就应该好好的过日子。哪怕有一天，咱们都过不去下了，也是应该好聚好散的，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才算对得起当年在一起的情谊。”
乔艺笙就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对于婚姻的设想。
外面已经有人在燃放烟火了。
漆黑的夜空上，烟火绽放了，又很快熄灭了。
乔艺笙看向了窗外的烟火，指着它们，“贺秋瑜，你看，外面的那些烟火，像不像我们这些靠流量生活的人啊？转瞬即逝，就像昙花一现。但是我不想当那些烟火了，所以公司让我转型的时候，我也是积极配合的。因为我想要走的更长久，因为我也想要站在你身边。”
“贺秋瑜，我觉得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你了。”乔艺笙又转过头，有些醉意的看着秋瑜，双手捧着他的脸。“就只有一点点的喜欢，你知道了吗？”
乔艺笙的酒量很差，用宋苗的话嘲笑她，就是“喝一瓶rio就能上脸，喝两瓶就能抗去卖了她也不知道”。
乔艺笙不清醒了，可是贺秋瑜却是清醒的。
这点度数的酒，对于他来说，就仿佛白开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