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又问秦显、陶玉书两人,不出所料,这两人也是奉命,来跟顾琛学习的。
顾琛就道:“能多个人与我探讨药理,我只有高兴的份儿。只是药理不同其他,按照传承上说,正经的学徒,光熟悉药性就要学上个十五年之久。”
秦显吃惊地道:“十五年?”
即便对于修士来说,十五年也是一段不短的时日。
“不错。”顾琛道,“而且是能浸淫药理几十年的前辈的指点下学习十五年。我们现在还在摸索阶段,没有几十年功夫,休想有所小成。”
陶玉书:“这如何来得及!”
顾琛道:“我很清楚诸位太上长老的忧虑。但是,药理之事便是如此。我希望诸位长老能有心理准备。”
隐瞒不会有任何好处。
顾琛对上辈子的医药行业不是很了解,却也知道,医生会对患者本人隐瞒一部分内容,却会告知患者家属,让患者家属好生照顾病人。
可是现在,他的病人是元婴老祖,几乎是各大门派的顶尖战力,又有谁能替这些人做主?
对元婴老祖隐瞒,只会后患无穷,所以顾琛选择坦白。
他也相信,能成为元婴老祖,这些高位修士每一个都历经考验,心性方面,绝无问题——心性不过关,怕是早就陨落了。
邱世杰道:“好了好了,老固,你还是这个样子。我们哪个不知道,修行之道本来就是逆天而行。你说,今儿个我们要去采哪一味药。”
“杜仲。”
“杜仲?你是说,大庸峰那边的杜仲林?”
“正是。杜仲味甘,性温,能补益肝肾、强筋壮骨、调理冲任,对肾阳虚、肝气虚有极强的滋补效果,是上品的滋补药材。与牛膝搭配,更是相得益彰。不过,”
“不过什么?”
“树活一张皮。取杜仲的时候,我们只能取半圈,不能取一整圈杜仲皮。不然,有伤天和。还有,取树皮的时候,必须用竹刀,以免伤了树。”
“这是自然。”邱世杰还以为顾琛如此慎重其事是为了什么呢,“我们顺道去一趟理事堂,那边有毛竹。”
正好可以制竹刀。
顾琛道:“正好,我要悬赏一批竹片。”
秦显道:“请问,竹片有何药用?”
“竹片是用来辅助固定阴干蜈蚣的。蜈蚣和蝎子都有通经活血之效,但是炮制手法也有讲究。”
“也就是说,一会儿我们还要去抓蝎子和蜈蚣?”
“是。不过,蜈蚣家族和蝎子家族都有好几个种属,能入药的只有其中的一属。所以我希望诸位能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