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晚自习铃声一响，学生们犹如脱缰野马，瞬间就闹腾起来。
一个女生轻轻拍了拍姜亦的桌子，小声问她：“你今天住哪？”
章老师说过，姜亦现在还没有分到寝室，她想着，姜亦要是不介意的话，她们可以挤一挤。
“校外。”姜亦回头看了她一眼，笑容很浅。
那个女生对姜亦笑了笑，冲她挥挥手，自己回寝室了。
“姜亦，要不跟我挤一挤？我的床很大的。”说话的是班里的一个混子。
“你配得上人家大美女吗！”其他男生起着哄，一个个你推我攮得出了教室。
“你住外面？我送你回去啊。”程然笑着，但他说的认真。
他双手撑在姜亦的桌子上，低头就看到女生雪白的耳廓，还有漂亮的肩颈线，霎时有些恍惚。
“谢谢，不过不需要。”姜亦朝他一笑，直接起身出了教室。
程然心神微漾，正想追上去，就被人拉住。
“然哥，网吧走不走？”
少年看了眼门口，女孩已经出去了，他双手环抱着胸，轻轻点了头。
高三下晚自习的时间是十点，水南街这个时候正热闹，特别是里面，灯红酒绿，没有一个贫困县该有的模样。
杂货店关了门，白宥给了姜亦大门钥匙。
他也是心大，不怕店里会少东西。
………
夜深人不静。
绿色的出租车停在街边，高瘦的人影下来，昏暗的灯光打在侧脸，映出一个好看的轮廓。
杂货店从里面锁的门，乔也有钥匙也打不开。
难得，白宥今天这么早睡。
他绕到杂货店的后门，把锁撬了，径直上了三楼。
客厅里没开灯，厕所的灯却亮着。
白宥住二楼，跑三楼来干嘛？
男人抿着唇，打开外面的水龙头，水流潺潺，厕所门突然开了，热腾腾的气体打在他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