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段路,应有常才问:“为什么?”
应有常思来想去,想不明白原因,难道是嫌弃他技术不好吗?
两人都心知肚明问的是什么,康曦开门见山说:“我不想跟炮友有太亲密的联系。”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
“一起上床的朋友?”
觉得被戳穿心思的应有常羞恼:“上床不都是你主动的吗?”
“你小声点……”被质问,康曦第一反应是环顾四周,旋即道:“是。我以为成年约炮,你情我愿,约完拍拍屁股各不相干的默契,是常识。”
应有常沉默,一时间分不清是康曦的话还是陈述事实的语气哪个更伤人。
康曦见状又不忍,补充说:“与炮友同校,本就像埋了一个定时炸弹,更何况在关系亲密……”
“你怕我乱说?还是觉得我品行低劣?”
康曦不应声,应有常只当他默认,顿时气笑了:“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如果我是那样的人,你单方面撇清关系,就不怕我狗急跳墙吗?”
“你不会的。”康曦下意识道。
应有常愣了愣,抿了抿翘得老高的嘴角,疑惑说:“到底是为什么?”
康曦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中套了,看着应有常笑得狡黠一副不解释清楚就不让他走的架势,无奈说:“我们先去边上吧。”
应有常勾住康曦的脖子,得到康曦几个眼神,装傻充愣地笑,就是不放开。
康曦只觉头更疼了:“放手。”
“我怕你跑了。”
“不会跑。”
“我不信。”
“我骗过你?”
应有常想了想,确实没有,康曦从来没有承诺过,不承诺,不负责。
还不如骗呢。应有常想。
来到偏僻角落,康曦组织会儿语言,深呼吸一下说:“我……不习惯跟人有比较亲密的关系,这对我是一种负担,尤其是正式的亲密关系。正式,也意味着双向,意味着责任与义务,我不想也做不到完成情绪共担的义务。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些都是康曦自我剖析过无数次,早已刻在心里的话,只是很少说出口,他觉得羞耻,也容易让人觉得做作……说出口后,反倒松了口气。
一个呼吸的功夫,康曦已经推演了应有常的种种反应,静静地等着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