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鸰都有些怀疑起自己来了。
他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呢?
许厌成家与否,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别人让他劝,他就真的劝了?
萧鸰咬了下舌尖,抬眸飞快地看了眼许厌,看见了许厌眼中的光彩已然黯淡了下来,心中忍不住要烦躁,再垂下眼盯着手中的酒盏。
酒盏里还盛着清澈的酒液。
里面也映了一只月亮。
萧鸰晃了下,那里的月亮便碎了。
终究只是假的。
许厌为什么不说话呢?
萧鸰有些急躁,几乎就忍不住要开口问了。
许厌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在萧鸰要张口之前,沉着声音,说道:“殿下……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想我娶妻生子,是吗?”
萧鸰又咬了下舌尖,已经想要把先前说的那句话吞回来了。
可说出去就是说出去了。
许厌也都已经听见了。
萧鸰没有抬头,闷声说道:“人总归是要如此的……”
许厌却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萧鸰把着酒盏的手腕,拽着人,盏中的酒液被晃动着洒了出来。
淋到了手上。
但萧鸰没在意这点洒出来的酒,更在意的是握在自己腕上的那只手。
那只手冷的有些不同寻常。
萧鸰刚要问,却被许厌抢先一步问道:“殿下……难道当真全然不知,我为何会接下吉州的那桩案子吗?”
萧鸰愣住,不明白许厌为何突然提起了这事:“这……不是因为圣旨吗?”
皇帝既下了圣旨,许厌总是不能抗旨的。
许厌将萧鸰的手腕抓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