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鸰立时便明白了兰若寒的意思。
不过他心中早有猜测,此时听见,倒也不多惊讶。
萧鸰淡淡然回道:“哪天没有人盯着本王?”
兰若寒想了想,说道:“那我若是告诉你,如今在暗中盯着你——不过我听司书说,你已经遇了两三回的刺杀了,这该算是挑衅了吧?”
萧鸰扬眉:“你这是幸灾乐祸吗?”
兰若寒展扇遮住下半张脸,轻咳了两声,正色道:“门主实在误会了,我岂会是那等幸灾乐祸的人呢?”
萧鸰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兰若寒就收了玉扇,自觉说回去正事道:“梁溪的分堂,其实应当不算是被挑了的,倒该说是被卖了的。”
“应当还卖了个不错的价钱。”
萧鸰问他:“此话怎讲?”
兰若寒就道:“分堂的小银库,被人盗抢了——可是我去看过,门锁具是完好的,只有分堂的人被打伤了不少。”
“不过据他们自己说,他们是突然昏睡过去的,再醒来便是浑身伤痛了。”
萧鸰微眯了下眼。
兰若寒继续道:“事后我稍微追了追,发现盗抢小银库的人,大约是往平阳跑了。”
萧鸰看向兰若寒:“稍微追了追?”
兰若寒拿着玉扇轻掂了两下,十分理直气壮:“我懒得追太远。”
萧鸰点点头:“倒是颇合你的做派。”
“那么所谓负伤回乾州来,不会仅是因为你追到了半路,正好路过乾州,所以才顺道来的而已吧?”
兰若寒展扇轻摇,笑不露齿:“门主知我。”
萧鸰明白了:“既然你来了乾州,便不要再走了吧。”
“至少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在这里待着。”
兰若寒摇扇子的动作顿住:“你还是要去梁溪吗?”
萧鸰颔首:“嗯,京都已经下了圣旨,只等去完梁溪之后,结了吉州的案子,再把杀手堂和那个摘星门剿了,我便就可以回去了。”
兰若寒皱眉:“你当真要回去那个麻烦地吗?”
萧鸰没有正面回答,只淡淡说了一句:“我母后还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