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这样的姿态制她,恐怕他会失了神志。
他伸手去拿旁边的被子,想用被子把傅挽挽裹起来。就这么一个空档,傅挽挽猛地朝他扑过去。
他从来不知,傅挽挽的动作如此灵敏和迅猛。
眼前有什么晃眼的东西,他的余光往旁边瞥去,便见方才还在傅挽挽身上挂的那条湖绿色鸳鸯肚兜扔在那里。
午时将至,正是一天里最热的几个时辰。
西暖阁的窗户没有关,只是放下了竹帘,暖风从竹帘的缝隙送进屋来,撩得人心猿意马。
他自认意志坚定、心如磐石,从不为任何事、任何人所动。
但此情此景,他竟然动摇了。
他想要她,即刻就想要她。她这样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己,别说她是自己的妻子,就算她是别人的妻子,他都非要了她不可。
然而她身中钩吻之毒,非要这花葬发挥所有药性方能解毒。
为了她的命,他只能忍。
孟星飏闭上眼睛,凭着记忆将旁边的薄被拿起来,飞快地将傅挽挽裹成了一个粽子。
这回傅挽挽真的动不了了,她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连哭带求,闹得愈发厉害。
药性越来越强,因为无法纾解,她的脸和脖子涨得通红。
孟星飏将这“粽子”放到榻上,稍不留神,发狠的傅挽挽张嘴便狠狠咬他,一口咬住他的下巴。
他去捏她的下巴,她满目泪光怒视着他。
他忽然就心软了。
她这样难受,便随她咬吧。
……
炎夏的午后,闷得难受。
揽月本是在正屋里值守的,但听着里头夫人断断续续的娇喝、怒斥和哭泣声,他还是走到廊下来了。
没多时,东暖阁里的听风坐着轮椅出来了。
牵机之毒害得他四肢麻痹了两年,他日日在屋内勤练,手劲儿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自己转动轮椅行走了。
揽月见他出来,走到轮椅背后推着他在廊下站定。
听风道,“对方能在寻灵跟前不着痕迹的对夫人下毒,实在太可怕了。我们在听涛轩躲了两年,如今外头听说爷醒了,怎么按捺得住?我担心,这只是一个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