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胡人……咳、咳……胡人打到哪里了?”安国公一边咳嗽一边问道。

    谢昱珩回答道:“回父亲,三天前,胡人已经攻占了徐阳府。

    徐阳指挥使闵江不愧是父亲的得力干将,他及底下一众将领为保城池力战而亡,无人投降。

    虽然我军伤亡惨重,但胡人方面也损失不少。

    据探子回报,胡人大军死伤约八千人左右,算是入侵江南以来最大的折损。

    因为伤亡较大,胡人正在城中修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大举进兵。”

    “闵江的后事你要安排得体体面面,别寒了其他将领的心。

    这时候我们绝不能再让后院起火,否则后患无穷。”

    “是,父亲。”

    “另外筹粮之事办得如何?”

    “回父亲,我们已经从各地富户那里征收了约五万石粮食。”

    “还不够,那些富户家里肯定不止这么点存粮,你再想其他名目去征粮。

    如今到处都缺粮,那些平民我们可以不管,但军粮一定要筹足。

    否则一旦军中缺粮,随时会引发哗变。

    就算要抢,我们也要保证有足够的军粮。

    除了强行征粮外,你再想办法从各个世家那里借粮。

    记得是向各个世家借粮,不是强行征粮。

    现在是非常时期,一旦真把那些世家给逼急了,很可能会联合起来一起反我们,到时我们就会腹背受敌。

    这时候我们绝不能再另外树敌……咳、咳……”安国公刚一说完,再次咳嗽不止。

    “父亲您没事吧?”谢昱珩赶紧上前为其抚背顺气。

    “我没事。”安国公强忍着咳嗽推开了他。

    “父亲,您这病要不要再换个太医看看?”

    “换哪个都一样,个个都叫我要安心养病,少思少虑。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安心得了吗?全都只会说些废话。

    这事你别管了,我问你,工部那边火铳造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