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你根本就不认识秦识,怎么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你胡说八道,也要有点可信度啊。”

    另外两个前辈也有着和花梓同样的疑惑,在冯捷来之前,余温根本就不知道这人是秦识,怎么可能知道秦识就是花梓杀的。

    殷未了听到这句话不敢相信的看着余温,就算余温胡说八道,也不可能胡说八道得这么准确,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殷未了知道这件事只是因为他重生了,难不成,余温他也……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余温岂不是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那他又会选择什么样的路走。

    若余温真的和他一样重生了,那他这么讨厌自己,想必是已经不记得还有个余温的存在了,更不会记得那个余温曾和殷未了互称知己。

    “花姑娘……”余温这样叫出口后才觉得怪怪的,想起那电视剧里面某种剧的常用台词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改口道:“花小姐,你说我胡说八道,也得有依据啊,鄙人不才,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生来就看得见未来的一些事情,自然知道,你是在故意引我们进祠堂,但是你没想到,我们进入祠堂后,会得知你与秦识的事情。”

    看得见未来,这种事情他们闻所未闻,有些高人可以推算未来的一些事情,那也是因为机缘窥得天机,但余温这样可以看见未来的,却是不应该存在的,就算存在,也活不到现在。

    “我小时候就是因为这个能力,消耗了太多寿命,所以现在命不久矣了,不过在这种时候用用,就算死的早一点也就所谓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里这么多人,我死了也不亏,说不准还能功德圆满,立地成佛。”余温无所谓的摆手,就像是他说的这般,本来就命不久矣,早死晚死都得死,死前要做点有意义的事。

    因为无法解释余温为什么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而他现在给出的说法显然让他们暂时相信了。

    “你死不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任何心结,我和秦识要休息了,如果你们不进来,外面这些人,可是会吃人的。”

    祠堂门口挂着两个灯笼,无风的夜晚里面的火焰也在晃动,就像是挣扎着想要逃出牢笼一样。

    余温抬头看那灯笼,殷未了并未看上去,只是看着花梓和秦识,淡淡道:“这灯笼,挺别致啊!”

    花梓转过头来,只见那两只灯笼已经被打下来,里面的灯油流了满地,腊白的,掺着血色的灯油让周围那些提线木偶般的人都远远的退开好几步,由于受花梓的控制,又不能跑远。

    栀子的香味瞬间化开,白日里余温和季白闻到的香味在此时变得浓烈,那并不是花梓身上的香,而是灯油里的。

    “你们啊,真是鲁莽!”确实,灯油里的香味会让人产生幻觉,殷未了提前打下灯笼只是为了在不进去祠堂的前提下开始后面的事情,余温虽然灵力受限制,但是他修的魔道和花梓的鬼道亦有相通之处,在殷未了打掉灯笼之际,余温就已经将冯捷和林峥打晕,两人不甚清醒,进入环境中也不会做出什么举动,而且余温不想在他们两人面前暴露自己。

    殷未了在余温说出那灯笼之时就提前有了防备,现在这香味对于他们两来说,没有用。

    “花梓,如果我们不来,你可能永远都不会不知道,你亲手杀死的秦识,其实从来都没有背叛你。”

    “你明明可以离开这里,但是你却为了秦识而将这里变成了他的世界,为了他,你永远将自己的身心都禁锢在了这里,你活在爱恨交加里这么些年,累吗?”

    外面的月光已经渐渐黯淡,牵着花梓的手微不可见的动了动,那人手腕上的镣铐声随着他们停下也没有了声响。

    “他说他没有背叛?你只能看见未来,你怎知他过去没有背叛?”花梓终于扯下来她那张笑脸,没有表情的脸上甚至还有一丝不可置信,她从来都认为自己去被伤害的那个,却从来都不晓得她爱着的那个人,才是最苦的。

    秦识到死,都没有说完那句话。

    花梓记得,当她把秦识送给自己的刀捅进他心脏的那一刻,秦识还想说什么,可是他张了张嘴,只叫出了她的名字。

    剩下的还有要说的吗?可能是有的,花梓以为秦识只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杀了他吧?

    那些提线木偶的獠牙和长指甲已经消失,冯捷和林峥两人头挨头靠在一起陷入了昏迷,他们两这样安静的场面十分的不和谐,但是比起殷未了和余温肩并肩,他们两这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