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能怎么办,当然是拒绝啊!

    “我睡觉打呼!”

    “知晓!”

    “我梦游!”

    “捆起来。”

    “我习惯一个人睡!”

    “我打地铺。”

    无论余温怎样诋毁自己,殷未了就是不改主意,无奈,余温只好又掏钱给自己再要一间,但是殷未了居然以“节约些,其他地方也得用”这句话堵上了他拒绝的嘴。

    明明是自己的钱却不能用!余温不想受这委屈,丢下几人不管,自己一个人去了旁边另外一家客栈。

    以余温的态度来看,他走了应该不会再回来和他们挤,殷未了便对冯捷道:“前辈,我师弟素来喜欢一个人住,今晚我们二人一间罢!”

    冯捷无所谓,反正他都要挤,跟谁挤不是挤。季白换了衣服下楼,没见着余温,问了殷未了才知道他到隔壁客栈去了。

    毕竟用的是余温的钱,季白主张把余温叫回来。

    “他爱去哪去哪,名微你别管。”殷未了冷冰冰说道,冯捷也是想把余温叫回,几人一起来的,分开住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的话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于是殷未了就呆在房间里,季白和冯捷去找余温去了。

    余温倒是挺爽快的,要了间房就让去直接躺倒,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眯着眼就快要睡着了。

    就在将睡未睡之间,客栈的木门被捶得哐哐响,冯捷在外面拍门,季白在一边看着觉得这门不怎么禁得住他打。

    “余温,你快出来,跟我们回去吧,殷未了知道错了,他让我们来给你道歉。”

    殷未了知道错才有鬼!余温被打搅得睡不着,走起来打开窗透透气,正好看见对面房间的窗也开着,殷未了站在窗边擦剑。

    “听说你知道错了。”余温漫不经心的将窗支好,屁股往窗口上一坐,甩着不着地的一条腿。

    殷未了继续擦剑,期间抬眸看了余温一眼,随即沉默。所以说殷未了怎么会知道自己错了?况且就这件事来说,殷未了好像也没什么大错,无非就是专政,不给他人行动及言论自由。

    门外冯捷还在继续拍门,天色已经晚了,好一会儿了季白才劝说道:“冯叔别拍了,再拍你就该赔门钱了。”

    “也是,你殷未了怎么会有错呢,自己有洁癖还愿意和别人挤一间房,多大度啊!在遥知山那是没办法我才和你一间的,现在不是遥知山,我有钱,有钱也还要和你挤,多委屈我自己。”余温倒了一口茶,边喝边看已经暗下去的天,街上行人渐少,余温奇怪,都快看不清路了,街上居然还没有点灯。

    殷未了最终还是停下了擦剑的动作,余温说得对,自己有洁癖都能容忍他和自己一个房间,他为什么就不能?

    “阴阳怪气!”殷未了臭着脸说完这四个字,收剑,关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沓,余温悻悻的看着那紧闭的窗,他现在又不欠殷未了什么的,干嘛要忍受他的脾气,殷未了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细,所以这大腿是抱不成了,想靠自己努力活下去,这殷未了也非要拉着自己和他一起,不知道怎么想的。

    总不能殷未了真的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