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真有那么可怕吗？”女道士问出一个小白问题。
“你没见过她发疯的样子，那比传闻的还要可怕，尸骨遍野，血流成河，以自虐为乐，敌我不分……今日还算脾气好。”一方天叹了一口气，一时间还有些庆幸，半路出现一个能控住女魔头的剑痴。
女道士听得头皮发麻，也不敢再谈这个话题：“道主不怕那两人出去会坏事吗？”
一方天摇摇头：“剑痴不是惹事的人，另一个区区合体修士而已，掀不起什么花样，我们盯紧女魔头，不给她机会坏事，才是最重要的。”
几人的交流就此停止。
界碑。
乌压压的人群汇聚在界碑处，其中黑、青、白三色衣着弟子最多，分别是魔宫、道门、神宗的精英弟子。
每次界碑开启的时候，都会被人感慨天才如草芥。
界碑不远处，一个少年条理清晰的做着介绍：“剑痴哥哥，神宗的领队人是华龙道人，道门是墨玉仙子，魔宫是毒女首领……”
“还有两炷香界碑就要开启，剑痴哥哥，魔主姐姐让你来做什么？”
山河止低头看向第五尹岚。
少年一副无害的面孔，说出的话也是和和气气，极为聪明，不问叶染白派出缘由，也不私自行动，一切以他为主。
信的过吗？
山河止并不考虑这个问题，只是也没回答第五尹岚的侧面追问。
“拦多久？”
能拦住他们多久？
第五尹岚想到魔主传音交待的命令，目光扫过几个领头人，轻快的道：“如果毒女首领也帮忙，拖到天明应该没什么问题。”
少年从怀中取出一根木头，手指划过，木头化成一个嫩黄色的小鸟，扇动翅膀，亲切的啄两下第五尹岚的手，若不是小鸟的眼睛一动未动，真如被赋予生命一般。
小鸟飞向人群中的千铃，没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偃师？”
山河止忽然想起曾经听过的种族血脉，因为修炼功法过于残忍，被世人唾弃，几乎灭族。想不到魔宫还有一位，甚至活得光明正大。
第五尹岚像是没听到一样，用轻快的言语说着无情的话：“要是毒女首领不帮忙，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山河止也没追问，缓缓取出雪碎剑，耳畔仿佛吹过叶染白的细语，他眼中有些柔和，又逐渐变得坚定。
“开始吧。”
他当年在此地悟道获大因果，现在也该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