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花了大代价是能救的，可有些……却不行。
像她爹，那种情况，怕是要用现代医疗设备抢救几天才有一点点希望。
若心脏不行了，各处器官都会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不一会儿就天亮了，晨光照进屋子的那一刻，趴在桌上的小姑娘突然坐起来，打着哈欠，脸上还有衣服褶皱压的印子。
“还没醒么？”她看着椅子上睡得横七竖八的两个男子，倒也有些发笑。
昨夜的药材都用光了，剩下一点药渣子，她得留下做个香囊，随身携带，不能放过半点利用价值！
若缘来客栈幕后的老板就是商流分支……或者，就是商流之主，昨夜她让叶凌把店小二踹下去，就是对“可买否”的回应了。
没有诚意，还想买到咸浆的方子？
当她做慈善呢？
叩叩叩。
顾绝兮将褶皱的衣服拉直了，整理一番，才去开了门。
只见胖掌柜又笑呵呵地站在门口。
“姑娘，今日还有十碗，不过先前的老客户好像说自己喝的和旁人不太一样，是不是每碗的配方都不同呢？”胖掌柜好奇地问着，活像个招财猫。
眯缝着眼睛，却从那条缝里透出独属于商人的精明。
“看心情，咸豆浆本来就很多种味道，看个人喜欢。”顾绝兮笑道，“每日都劳烦掌柜的上楼喊我，倒是我的不是了，对不住对不住。”
她拱手作揖，笑得疏离。
“这算不了什么，小店劳烦姑娘，才是抱歉了！”胖掌柜也是作揖，低得比顾绝兮更低些。
“那我先去后厨了，让客人们稍等会儿。”
顾绝兮挑眉，尽量笑出几分憨意。
世人对爱笑的小姑娘，总是会放下警惕，如此一来二去，便能够听到看到比旁人更多的事儿。
“有劳。”
胖掌柜说道，在姑娘背转身的那一刻，眼里的笑意完全消失，甚至有些许凶光。
如此场景，被眯缝着眼装睡的白存卿都看在眼里。
缘来客栈，也不可尽信。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