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听到他在叫喊。”年怡木吐完后说，“他被折磨好久，鞭子抽了一个多小时。”
贺星摇加重了捏皮包的力道，独自一人将石维庄的尸体埋到了后花园。他的背挺直不屈，透着甘于萧索的倔强。
朱遂功看出他的心情低落，就主动上去帮他，顺便安慰了几句。
贺星摇填平土地，问他：“你知道是谁用鞭子杀的人吗？”
朱遂功怔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么直白的问题，忍不住摇头。
“在昨天趁人不注意，撕破了陈俊友的寒袱纱，同时，昨夜用鞭子抽死了石维庄。”贺星摇表情漠然，“那个人就是我们队伍中的异类。”
“你应该看出来，这里的规则来说，庄园主不能对我们怎么样，老管家也是，因为石维庄并没有走到走廊。他们指使身为人的异类，是异类杀死了石维庄。是人，杀了人。”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语气明显加重了。
朱遂功勉强笑道：“昨晚可能是npc杀的，你的说法也是一种假设，不要过于武断。”
贺星摇紧接着问：“那昨晚那声女人的尖叫，怎么解释？”
朱遂功顿了一下，说：“有些事无法解释，我们现在缺少找到的契机，再过几天，世界的规则就更加明朗了。”
“如何明朗？从活生生的人死里获得经验吗？”贺星摇质问，“我们不断地等待，牺牲一个又一个人，不作挣扎的等死，让异类使用仅有的良知，带我们离开这个世界？”
朱遂功不作声，眼睛沉沉的。
“这样下去，我们还是，人吗？”他逼近问。
朱遂功深吸一口气：“在世界里，没有任何人权可言。我和文柯都很庸俗，只想活着出去。”他被贺星摇无理取闹的问题给打败了，说出自己的心声。
“呵。”贺星摇鄙笑，扬长而去。
这个世界并不恐怖，真正恐怖的是人心。
***
早饭时，客厅的气氛比以往都要死气沉沉。
年怡木和索染都没吃几口饭，两个青春正好的姑娘，遇到这种事，心理上打击得不轻。
老管家始终挂着僵硬的微笑，突兀地站在客厅里。
贺星摇桌下的腿碰到了身旁时澹然的小腿，他说：“下午，就带我去找地下室。”
“好。”时澹然不动神色地把腿挪开，把自己刚剥的蛋放到了他的盘中：“补充体力。”
乳白色的蛋圆滚滚的，贺星摇切开蛋，送到自己的嘴边。他不想多做等待，只有尽快找到更多的线索，才能打开世界的出口。
等剩下的人都吃完早饭后，在一楼随机地拿了一袋农具，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