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嗷嗷从宴崇清手里接过“小宝宝”,宝贝的放进胸前的乾坤袋里,随后眨着蓝色眼睛,一脸天真无邪地看向宴崇清。

    “师父说它们是宝贝,就像妖怪幼崽一样,要好好保管,以后可以用来挣大钱,买很多很多糖果哒!师父还说我是世上唯一一只身上掉宝宝的小麒麟,所以我也可珍贵啦!”他抖抖耳朵尖,身后尾巴欢快地甩了两下,表情相当自豪。

    宴崇清看着眼里写满“我很珍贵,你要保护好我”的小家伙,抬手不受控制地揉了下对方柔软的短发,换来小家伙舒服的“嗷呜”声。

    白嗷嗷仰着脑袋,眯起眼睛在他掌心蹭了蹭,毛绒绒的耳朵时而抿向脑后,时而转回前方,舒服的喉咙里一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因为脑袋上角角被短发遮住,现在的模样特像一只沉迷被撸毛的小猫咪,可爱极了。

    前方负责开车的白晓荼,贼兮兮地看着自家小师娘毛绒绒的耳朵尖。

    好想摸一下,但是不敢,嘤嘤嘤。

    半小时后,车在一处挂着“档案馆”牌匾的老宅前停下。

    宅子前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柳树,现在明明是深秋,这棵柳树依旧郁郁葱葱,宴崇清经过时,还伸出纤细的枝条轻轻触碰他肩膀。

    跟在宴崇清身后的白嗷嗷一把拉住宴崇清,瞪圆眼睛,气鼓鼓地盯着这棵耍流氓的树。

    “别以为你是棵树,我就看不出来你是母哒!”他呲牙,伸着剪刀手奶凶奶凶地放狠话,“小清清是我哒,不准你朝他释放交.配信息素,不然就把你剪成秃子!”

    他虽然还没成年,但在山中生活了一百多年,交.配信息素是什么,用来干嘛的,用不着别人教,早就观察的透透的了。

    可怜清虚道人还一直以为自家小徒弟是只清纯可爱的“小猫咪”,其实人家早就看腻啦,本体时偶尔在山中看到运动男女,眼皮子都不会掀一下的。

    柳树妖树身一抖,连忙收回枝丫,不敢再晃了。

    白嗷嗷满意了,扭头看向宴崇清时,一只小松鼠借着柳树枝的遮掩,飞快窜进二楼敞开的窗户里。

    宴崇清抬眸瞥了眼,小松鼠浑身一僵,尾巴毛都炸开了,像一只死鼠一样,僵着身子直挺挺掉到了地板上。

    前者没事人一样,领着新鲜出炉的小童养媳进去了,而此时的档案馆办公室,一群妖魔鬼怪把小松鼠团团围住,害它差点因为窒息真死掉了。

    “卧槽!副馆长太可怕了,我再也不要当情报勘测员了,小命差点玩完!”小松鼠伸出爪子,在胸前狠狠拍了两下。

    “你看到什么了,怎么吓成这样?”一个人头蛇身,穿着连衣裙的女人问。

    “说,那个看起来萌唧唧,明显还没成年的小男人,哪点比我强了?同是男人,晏哥哥为什么宣他不宣我?”一个留着长发,穿着一身粉色古装,模样五大三粗的男人,捏着嗓子掐着兰花指,“梨花带雨”地说。

    众人安静一秒钟,随后集体转身:“——呕!”

    小松鼠吐完,捂着肚子虚弱地说:“咱们没戏了,副馆长他喜欢嫩的出水的,要不然怎么能是小童养媳呢,重点就在个小!”

    小松鼠失落三秒钟,松鼠眼倏地放出光来。

    “不过咱们副馆长的小童养媳真的好萌啊,脸颊圆嘟嘟,眼睛是蓝色的,毛绒绒的耳朵跟长尾巴,头上还有角!超级无敌巨可爱!”

    其他人被它说的心痒痒,于是乎,作为同一天失恋的姐妹们,集体跑去围观副馆长家的小童养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