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赵钰盖着厚毯昏昏欲睡，折腾将近一晚上说不困都是假的，奈何卫琛在一旁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一会儿说小时候的事儿，一会儿说好久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一张嘴叭叭个不停。
赵钰听的头疼。
她感到太阳穴处的青筋都在跟着卫琛的每一句话跳动。
不禁从内心深处发出疑问……
明明受伤的人是卫琛，她为什么跟伤了身体似的劳累？
折腾将近一晚上，觉都没睡。
这人和人的身体素质差距这么大呢？
赵钰轻轻叹气，想不明白。
卫琛还在叨叨个不停。
“外面雪下的好大，我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赵钰：呵呵，你放屁。
她闭着眼，懒得说话。
卫琛又道：“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觉得你一定不记得了。”
“小时候我跟你一起打过雪仗，但是你耍无赖，我一扔雪球，你就瞪我，吓得我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被你打。”
赵钰：……怎么不说你小时候怂呢。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
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卫琛能说出一大桶车轱辘话。
他特别会触景思及往事，然后大着胆子控诉赵钰对小时候的他到底有多恶劣。
“仔细想想，我当初好傻啊。”
“怎么就不敢还手呢？”
卫琛一手撩着窗帘，微微倾身向窗外望去，只见飞飞扬扬的雪花在半空中飘摇，或者是快速坠落铺在地上，任由车轮碾过留下一道道痕迹。
想到小时候被人摁在地上欺负，卫琛忍不住叹息一声，他说道：“我真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