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见状,更加疯狂的刺杀季夜枫,只是他不是季夜枫的对手,被季夜枫一个闪身,匕首插在了悬崖峭壁上,由于岩石过于坚硬,匕首竟然断了,弹起的碎片插入了二皇子的右眼,二皇子近乎癫狂,拿着断掉的匕首疯狂挥舞着,最终与瑶光下场一样,只是二皇子是失足掉下悬崖,悬崖中还传来了二皇子不甘心的怒吼:“凭什么。。。”声音响彻天际。

    石壁上,季夜枫根本没去多看瑶光和二皇子一眼,只是疯也似的转头去寻找慕容辰,见到慕容辰的一刹那,季夜枫双眸猛然一缩只见慕容辰的衣衫被染得一片腥红,无力的靠坐在石壁上,正努力地调整着呼吸。

    季夜枫颤抖着上前跪地,将慕容辰搂进怀里,伸手替他捂伤口,可伤口太多,季夜枫总是顾不过来。

    慕容辰费劲地朝季夜枫笑道:“福安哥哥,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真没事啊,福安哥哥你别哭啊。。。”

    季夜枫没说话,将自己的外衣用刀划成布条,替慕容辰包扎起身上的伤口。慕容辰老老实实地窝季夜枫怀里,絮絮叨叨:“福安哥哥,你听我狡辩。。不。。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想啊刀山火海都没事,这小小的悬崖,肯定我也能逢凶化吉,你说对不对。。”

    “福安哥哥,你别哭了,你哭的我的心都疼了,而且这件事你也有不对,所以你不准哭了,你看啊。。。如果你不听瑶光的,我也不会冲动对不对,我不冲动就不会跳崖了对不对,而且早就说过不让你跪,你还跪,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福安哥哥,你理理我嘛,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你看你也跳了,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福安哥哥,你是不是在生气?你别生气呗,不,你现在别生气了,你看我都受伤了,你秋后再和我算总账行不行?.咳。。。咳。。。”

    见慕容辰咳嗽,手抬起来时疼的嘶嘶的倒吸凉气,季夜枫眼眸缩了缩,道:“别说话了。”

    慕容辰撒娇的拉着季夜枫胸口的衣衫道:“可是福安哥哥。。。小木头还有很多话想你说,你当初离开京城也没和我说,一个人就走了,这仗又打了这么久,我们因为那点小事还误会了这么久,连战报中你都不说说你的近况,让我自己瞎猜,你说这么久的话你都没听,我还没说够,你说怎么办?要不。。。你拿什么先堵堵我的嘴,这样我就没办法说话了。”

    季夜枫俯身低头吻住慕容辰,慕容辰顺从的闭上眼,细细地用舌尖摩挲着那因为后怕还有些颤抖的唇,温柔又小心翼翼。

    曾经茫然未知离合,未料造化,未晓辛酸或幸运,岁月如梭逝,回忆如影绕身,直至此刻守望云散照明星。

    慕容辰回到军营就被绑成了个粽子,好在所有的伤都没有伤到要害,慕容辰照例犒赏三军,看着一身伤痕的帝王,不少将士们都哭的十分悲切,让慕容辰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这是自己大意被人绑架弄成这样的了,好在慕容辰尴尬之时,被季夜枫解了围。

    皇帝受伤,用的药自然都是最好的,此时季夜枫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甚至伤口还有些发痒,隐隐有快好了的趋势,慕容辰想与将士同饮几杯,偷偷看了几眼季夜枫,见人没有表情,才大胆的开怀畅饮,只是酒入嘴中,一点味道也没有,全都是水,慕容辰喝酒时用袖子挡住脸,看向季夜枫,季夜枫也发觉了慕容辰在看他,回他一个笑容,堂而皇之的与其他士兵共饮,慕容辰有苦难言,谁让这是甜蜜的痛苦,而且他跳崖以后季夜枫就好像变的有些不同了,而且跳崖确实是他不对,可能吧?他想,所以现在只能尽量表现的乖一些,不要惹人生气,那天季夜枫颤抖的样子,他想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了。

    以往季夜枫逮住机会就和慕容辰亲热,现在哪怕庆功宴结束了,季夜枫也只是把慕容辰送回营帐,然后就回自己的营帐了。

    随后他们大军回京,一路上季夜枫也没上马车,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千军万马之前,威风凌凌,就连慕容辰宣召,也只是在马车外候旨,中午吃饭也同将士们一起,只是单独让人给季夜枫弄点可口的,一路上真的就像君与臣的关系。

    再后来,他们回京了,季夜枫也不再夜宿龙床,每天上完朝就回将军府,慕容辰知道季夜枫生气了。

    匈奴被灭后,早朝又有老臣站出来劝慕容辰赶紧选妃封后。

    慕容辰心虚的看了看季夜枫,只见季夜枫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温宇,温浩,慕容海,还有新晋的一些武将通通都跪下,道:“臣附议。”这一次季夜枫没有跪,但也没有抬头,没有拒绝。

    朝上又不少声音,都是小声的在提醒季夜枫

    ”永宁王“

    ”永宁王“

    ”永宁王“

    季夜枫依旧不为所动,那些人也渐渐的就闭了嘴。

    慕容辰一时还没想好应对之策,毕竟之前自己说过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现在倒好,匈奴灭了,该怎么说?